老师领我进了她房间后 老师把我带去了她房间 那次她所说的话我铭记在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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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 2020-09-01 13:35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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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时候,在我眼里,老师这个职业是最严肃的,他们每天都板着一张脸,不苟言笑,孩子们都不愿意亲近,但自从那次老师把我带去了她的房间,讲了许多话后,我才知道老师跟父母一样,都有颗柔软,为孩子们着想的心,我很幸运能遇到一位这样的老师,在我最困难,最气馁的时候,她伸出援手,拉了我一把。

  Miss杨是我的初中英语老师。我上初中才接触英语,在现在来看是相当晚了。父母虽然都是老师,却没有什么“赢在起跑线”的概念。初一第一堂英语课,我惊异地发现,平日里一起玩乐的小伙伴,已经会像模像样地念一些英语单词,而我才刚开始接触ABCD。我不记得自己那时是否感到了自卑,但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保持多久。等到开始学习较为正式的句子时,我的成绩已经跃居班上第一名了。

  没过多久,几乎所有人都接受了我每次英语考试必然第一的设定。有一次我考了第二,Miss杨先是表扬了第一和第三名,然后走到我面前,话锋一转,说,我要严厉批评朱欢尘,你只考了第二名!手拿出来打手心!

  我乖乖把手伸出来,心里毫无怨怼。知道她这表面上的责骂,内里实是由衷的偏爱。当然,现在看来,这种偏爱对考第一的那位同学不太公平。

  然而我虽然是甘愿挨打,但身体反应却不受控制,在板子即将落到手心时,还是下意识缩了手,让Miss杨打了个空。她“咦”一声瞪圆了眼,我赶紧又把手伸出去。但板子落下,我又情不自禁缩了手。如是三次,全班哄笑。

  Miss杨又好气又好笑,索性捉住我的指尖,“狠狠”地打在我手心。动作虽大,但其实一点也不疼。后来语文课上学到魏巍的《我的老师》,当中提到以孩子的狡黠意识到老师对他的爱,不由得心有戚戚焉。

  不过Miss杨并不是魏巍笔下那样十全十美温柔可亲的老师,反而相当严厉。听说她并非科班出身,英语乃是自学成才。等我上了高中,才意识到她教的音标有许多不准确之处,自己费了好大力气矫正。但她的勤奋负责在老师中是一等一的。每到英语课,铃还未打,她已经从办公室急急行来。小小个子,胳膊夹着书本,一手提着一个小黑板,上面正反两面都写满了练习题。

  紧锣密鼓的四十五分钟结束,下课铃声一响,她便眼睛一亮:“抓紧时间看几道练习题。”口中说话,手上非常利索地把小黑板往讲台上一架,便开始快速讲题。那场景我至今印象很深:她一手扶着小黑板,一手拿粉笔在上面勾勾画画,拧着身子串讲,嗓音洪亮、中气十足:“The difference between ‘so as to’ and ‘in order to’……” 一众学生在下面心飞飞却也无可奈何。

  Miss杨很少按时下课,总拖到课间十分钟行将结束,才恋恋不舍地说一声下课。大家没少发牢骚,但她视若无睹。常常是她把小黑板从讲台上取下之际,早已有尿急之人箭一般直奔厕所。这还不算,若遇到下雨天体育课不得不取消之类的情况,她总是第一个来教室“霸课”。

  几分钟后,数学老师夹着教案姗姗来迟,Miss杨便笑吟吟说:“哎呀,下一次给你上,下一次给你上。”语气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耍赖。次数多了,数学老师也很气,但还是要保持微笑,只能在数学课上对我们发狠:“都去学英语好了!反正你们班是文科班,语文英语好就行了!”

  初中当然没有什么文理科,但我们班数学瘸腿却是全年级有名。Miss杨不管这些,反正她带的两个班,英语成绩都十分骄人,让她很有脸面。她对我的宠爱更是人所共知,考完试连卷子都常常让我来讲,还对同学说,我讲得比她还要清楚。

  我胆子本来就不小,这样一来更不知收敛为何物,上课时一旦发现她哪里讲得不对,想也不想就举手指正。稍微爱面子一点的老师,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学生吧,但Miss杨却总是大加赞赏,并立刻改掉自己有纰漏的地方,让我越发“直言进谏”肆无忌惮。

  关于Miss杨,有一件事我记忆最深。初三那年,我报名参加校际羽毛球赛,初赛的对手是日常一起练球的小昆。我俩原本实力相当,私心里我认为自己还更胜一筹,结果第一轮比赛开始不久,就刮起风来。

  露天的羽毛球赛,即使一点风都影响甚大,我逆风而立,连番发球不过网,而小昆轻轻一拍,就让我追赶不及。第二轮交换场地,没承想,风也跟着换了个方向。我继续被小昆杀得落花流水,心理防线也一溃千里,不等第二局结束,便把球拍往地上一撂直接退赛了。

  那是一堂数学课。我回到教室,还在因为那难堪的结局而心潮起伏,便见数学老师示意外面有人找我。我走出门外,Miss杨把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,因为正是上课时间,办公室只有我跟她,她坐下后,劈头便说:“我看到你比赛了!”我的脸立即烧了起来,强烈的羞耻感让我眼前仿佛蒙起一片雪花点,连她的话也听不分明了。只见她涨红了脸,喘着粗气,似乎比我哪次考试失利都还要生气。“……一场比赛没什么……逃兵……这样输不起……以后怎么办?”

  这样的字眼断断续续敲击着我的耳膜,让我如遭雷击,我虽隐隐知道自己做得不对,但有人这样清楚地叫我“逃兵”,却完全是另一回事。然而在强烈的意外和羞耻之余,我也清楚地知道,若非非常关爱我,她原本不必来跟我说这些话,也不必那样生气。可惜天性里的倔强和羞涩拘住了我,我梗着脖子看着别处,说不出一句感激或认错的话。终于,她拍拍我的肩,说:“回去吧。”我便转身回了教室。

  我再也没和Miss杨说起过这件事,关于我是如何的震撼和感激。虽然时至今日,我仍旧未能完全克服“输不起”这个性格软肋,但在每次做了逃兵后,我都有一份清醒的觉知。更重要的是,随着成长,我越发知道每一份爱都不是理所应当的,有一个老师那么喜爱我,会因为看到我的性格缺陷而急怒,这件事每每想来,都像盛放在记忆里的焰火,温暖了岁月。

  Miss杨是不是好老师呢?我常常思考这个问题。我想若让当时班上的同学来回答,恐怕会有很多负面答案。平时较少被她关照的“差生”也罢了,即使成绩好的学生,也不见得人人都习惯Miss杨的作风。更别说她对我毫不掩饰的偏爱,固然像阳光一样照亮我,但恐怕也难以避免在别人头顶洒下阴影。

  归根到底,每个人心目中的“好人”,大抵等同于对自己好的人。我也不能例外。

  我上高中不久,听说Miss杨调离了我们镇中学,去了县城最好的小学执教。我既为她高兴,也有些遗憾,因为见面就难了。直到高三那年,妈妈来县一中看我,说是一会儿要去Miss杨家里坐坐,给她送些东西。我主动提出一起去。

  那是一次短暂的拜访,我心里涌动着许多感情,却和以往一样怯于表达,只盼别人能从我眼里看出来。Miss杨比以前更加时髦,也是在那次见面,我意识到她其实比我妈妈年轻不少。大人也并非都一样年纪。她不断感叹我长高了,成大姑娘了。确实,那时候我已经比她还略高一点了。她与妈妈攀谈寒暄着,我坐在沙发上,看到她的女儿,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,上一次见她还是个襁褓婴儿。时间过得多快啊。告辞的时候,我在门口穿鞋,Miss杨对我妈说,这孩子以后一定会很有出息,我看好了的。妈妈哈哈笑了起来。这时我已经长大了,明白什么叫客套话。也许此番就是。但她曾经对我很好很好,我是不会忘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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