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雨了。”嗯,心情变好了。
“下雨了了了了了了!”我说。
电话沉默了一下,不久,那端有了回应。
车站见,好吗?我愣了一下,过了3秒,大脑才接受到这个讯息。
我花了3秒稳定呼吸;再用3秒收起手机;再用3秒……不,我冲了出去。
我很快就到了车站,等了一会后,琴轩才从容来到。
“你是姗姗吗?”不是呀。
“那你怎么可以来迟?”幼稚。
我只好摸摸鼻子,望着因为匆忙而来,被雨滴溅湿的裤管。
琴轩也望着裤管,但她是从容而来,裤管依然干燥。
雨水淅沥的声响,冲刷了一阵沉默。
更显沉重。
“为什么,不开心呢?”后来,我先开了口。
对不起,我可能要出国了。
“嗯,我知道,去玩一个礼拜够吗?”我说。
要好几年。
“哇,哪个国家那么大,要玩好几年?”喂。
她敲了我一下,在碰触我那一刹那,我感到了她手指的冰冷,以及一股无力感,传递而来,从皮肤开始扩散。
我愣住了,才发觉这不是开玩笑,我的目光又回到了裤管。
我再抬头时,已经见到她微红的眼眶了。
“几年,真的吗?”我努力缓和语气,却依然颤抖。
嗯,我要离开了,於是,你的思念,将会漂洋过海,被我带到远方了。
“真的吗?”从小,我的父母便有了计画,大学后便要送我出国,或许在哪里定居,或许只是继续深造。
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而她语带哽咽,继续说了下去,这段日子里,是否会让联系着遥远的思念,风吹日晒,而逐渐脆弱,直至断绝呢?她的眼眶已经模糊一片了。
我会想念你的,很想念,很想念。
“是几年呢?”我不知道的,她说,或许很久,或许……她愣了一下,低头,抿着嘴唇,不,我一定会回来的,好吗?“我……”当雨滂沱一地时,请想起我,我的思念并不会被雨滴浸湿而显得沉重,它会被洗涤,而显得更加清楚鲜明呢。
她闭上眼,默念了出来。
“这是音乐家女孩对小说家男孩说的话。”我的鼻头红了。
不,她睁开眼睛,凝望着我,这是我与你的对话。
“我的?”小说家男孩,便是以你的姿态,进驻了音乐家女孩的心中的,她扬起左手,抚着左胸口,於是,我便写下了这个故事。